这也太匪夷所思的,这刘广志还能通生灵智慧吗?驱使后者为自己办事。
    那他去偷钱不行吗?
    “什么动物如此好驱使,等等!难道是.....”
    “那能抓到它吗?”
    “奥,您吩咐李鱼姐他们留在那,就是在布置此事?”
    小云眼里满是光辉。
    蒋晦则静默看着言似卿,后者没回视他的眼神,但回应了小云。
    “它贪婪,贪食,看最新的地瓜啃痕,昨天似乎都敢潜入陈月家。”
    “那,今晚也会来吧。”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入夜。
    鬼祟的暗影攀高纵低,悄然从林子出,入了村。
    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界。
    它距离那陈月家的屋子也就一小会的功夫,上墙钻窗或者从烟囱顶下去,都可。
    哒哒哒。
    屋内躲着的李鱼两人对视一眼,来了?
    他们都抬头看屋顶。
    瓦片好像在细微响动。
    它来了,它真的来了!!
    两人悄然握紧大理寺的悬刺武器,也盯着安置在仓房外面的笼夹。
    等着活捉它。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那屋顶上的鬼祟暗影还它真要钻进吃食多的那间屋子去,却听到了古怪的哨声。
    绿油油的眼珠子滴溜溜转。
    屋内的两人紧张无比,却也听到了这细微的声音,还没反应过来,屋顶上的声响微微,很快没了。
    消失了。
    怎么回事?
    “不好,它跑了!!”
    李鱼两人如无头苍蝇,在屋内细查,也追窗外踪迹,却好无所觉。
    村子不小,若是小动物呲溜一下嵌入黑夜,别说就他们两个,就是整个大理寺门人遍布此地,也难以追踪上。
    完了!?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却不知。
    那小黑影鬼鬼祟祟,呲溜一下钻进了一个小房子里。
    距离陈月家有些距离,在村子边缘外的.....
    鱼塘木屋。
    那木屋里,有用来饲养小动物的碗,吃食虽残败,但并非过了许多日的腐烂物,而是常有换新。
    它现在换了新的吃食。
    一个人,就坐在床上,面无表情看着,也等着。
    它知道它来了。
    会呲溜一下钻出来。
    他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。
    枯槁的手掌上握着短哨。
    但,他没想到......
    门,推开了。
    嗯?他训练过它推门吗?
    没有吧。
    而推开门的,是提刀的冷酷侍卫。
    若钊就这么突然出现,突然推门,还冷冷盯着他。
    “刘大元,刘广志之父,县城戏班子中的手艺人。”
    “为了给你儿子享乐以及还钱,以前辛苦了。”
    “为了给他脱罪,现在更辛苦了。”
    刘大元年过五旬,却比自己儿子看着壮硕健康多了,皮肤虽枯槁,但骨骼肌肉健大,目光冷睿凶戾,但许多驯动物而成手艺的手艺人一般都凶冷。
    因为心不冷,无法对活灵活现的生灵进行残酷的驯化。
    一般人,看到一只蠢笨的小狗崽都觉得可爱,摸着热乎,又怎敢鞭笞甚至放血?
    他敢,甚至能训练其办到许多事。
    比如....杀人。
    他握紧了短哨,也许紧张,也许木然,但都不吭声,只是....
    哨子猛然一动。
    吹了。
    烟囱内突然有尖锐的声响。
    “不好,下来了?“
    “他要让它逃走!”
    那小黑影要从藏匿的烟囱往外窜,但上头发出了滋滋滋的尖叫声。
    啪嗒,它没出去,因为上面已经被若钦用网兜盖住了烟囱口。
    它抓挠凶戾,在月下让上面屋顶的若钦看到了它狰狞的样子,但它挠不开坚韧的绳索,只能往下跃。
    啪嗒一下,门口的若钊一眼看到一只棕毛矫健的猴子落下烟囱,身体毛发直立,嘴巴狞起,露出上面的尖牙。
    它出不了烟囱,本想冲门,但若钊拔刀了,且它就算再凶,也认得人类兵器,知道若钊的可怕,于是猛然跳窗.....
    窗外,动静细微,一条绳索套甩而出。
    就在刘大元难免关注的目光下,在月下,那绳索瞬间套住了跳窗的猴子脖子。
    一套一拉,拽地了,屋顶的若钦跟其他蛰伏的大理寺门人全都涌出。
    用大黑布罩住了这猴子。
    刘大元盯着,盯着月光下抓着绳索一端的男子。
    那是套战马的绝顶记忆,来自一位曾经的少年将军。
    而在他威风凛凛又从容优雅的存在之后,一个更漂亮,更从容的人影缓缓走出。
    隔窗对视他。
    刘大元知道自己败了。
    一败涂地?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门本就是推开的,刘大元被控制后,猴子也被提拉进屋。
    言似卿看了看他,没说话,但确定了他是真凶。
    刘大元更想说话。
    “你,一开始就知道我儿不是真凶,也知道我的存在,更知道我如何引陈月上山?也许你连我驱使的是猴子都知道。”
    “那为何不直接抓我?何必这么弄虚作假,大费周章。”
    他就躲在村子附近,晚上来木屋住,这可怕的女子应该早就看出来的。
    却布下此局。
    他就说那俩留下的门人怎么公开暴露他们留下了,其实就是引观望的自己前去窃听,再听到他们的计划——抓猴。
    他自然不能让猴子被他们抓到,于是他就出手了。
    这全在对方算计之中。
    可怕,又不可思议。
    刘大元并不能理解。
    李鱼却知道为什么,“因为,不管抓你,还是抓着猴子,但凡只得其一,这案子都没法收尾。”
    抓了他,没有猴子做证据,即便有推理,也没证据证明真的有这么一只猴子能被他驱使害人。
    这非司法定义的常规手法,是很难定罪的。
    抓了猴子,怎么确定猴子是他养的?
    只能一起,就是铁证。
    刚刚刘大元不也让猴子
    往外逃?它逃了,他就能推诿过去。
    刘大元也反应过来了,但冷笑,“现在我也不认啊,这猴子不是我的,谁知道哪里来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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